月枫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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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墙花

伞羊 琴花→琴伞 羊花

双出轨

本章主琴花


04

现在的四人小聚会

很多年前的万花长歌联谊活动


裴落笙因进院时心烦意乱,分了太多心思在逼迫自己不要在意谢玄清,而忽视了站在藤架下白衣持伞之人,经杨逸提醒后才看到此人,心中暗惊此人气度不凡,周身气息精纯,非凡俗之人,道歉到:“这位……前辈,不好意思,在下裴落笙,是这医馆主人,因事外出未能及时迎接前辈,实在抱歉。”

“方问寒,”方问寒说出名字便当做介绍自己,颔首道:“裴大夫多虑,是方某叨扰。”

杨逸一勾唇角,绕过琴桌,右手在裴落笙背后轻拍抚慰,打圆场道:“方前辈是谢道长好友,昨日傍晚时分到的。谢道长重伤迟迟未归,方前辈这才前来寻他。”转而又看向方问寒,道:“想必前辈也很是关心谢道长伤势吧?不过我不通医术,谢道长的伤都是笙儿一人医治,因而我未曾向前辈言说,前辈若是有疑问询问笙儿便是。”

“有劳二位,他伤势可还严重?”

裴落笙暗自腹诽此人早已大好,经脉畅通,只是死皮赖脸的不愿走而已,嘴上却说出截然不同的话:“谢道长经脉受损严重,一度凝息阻塞,无法运气,这经脉需得温养,每日都得吃药。其他的伤倒无甚大碍,静养即可,只是最好还是不要大动。”

谢玄清仗着自己背对方问寒,眼神带着戏谑紧盯着裴落笙,裴落笙却略带狼狈不敢与之对视,心如擂鼓,强装镇静与方问寒对视,生怕露出半分心虚之态。

可杨逸多了解他呀,裴落笙这人越是心虚越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那双眼睛早就出卖了他的主人,素日里也就杨逸舍不得戳穿他,生怕他心里头有半分难受。

方问寒似是不疑有他,只是略微点头:“劳烦裴大夫了。既不宜大动,那能否让他在这再修养一段时间,待他伤好再离开?”

裴落笙应了,心下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松了口气。

“我还有一事,不知二位是否方便。”

那口气忽的又提了起来。

“方前辈请讲。”却是杨逸接话。

“我来的那日斩杀了一只妖兽。”方问寒一顿,眼神瞟向杨逸,见杨逸仍是温和的笑着,目光专注的看着他,接着耐心解释道:“那种妖兽多是群居,我疑心此地还有其他妖兽,谢玄清受伤不便出手,妖兽对你们来说又太过危险。可否允我在此借住一段时间?事毕我便离开。”

裴落笙展颜道:“方前辈要行的乃是造福百姓之事,我们自是乐意之至,那就麻烦前辈劳心了。”

杨逸也是附和称好。

方问寒不是个惯与人多做纠缠的性子,两位主人都表示欢迎,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,他也不再多费口舌。

谢玄清去向暂定,裴落笙心里大石落下满身轻松,抬首却见谢玄清笑意不达眼底。

谢玄清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手一直紧握着一块环状玉佩,在方问寒应下后,手掌一翻,那玉环便消失不见了。

杨逸看清了谢裴二人互动心中暗讽。

谢玄清当着他的面都不敢表现太明显,这方问寒来了怕是要想尽办法把方问寒给支出去了吧,不然他和方问寒的事儿被裴落笙知道了他俩可有的磨。

谢玄清,你会怎么办呢?

面上却是仿佛一无所知的温和先生一般招呼方问寒:“方前辈,我带您去房间收拾一下吧?”

“有劳。”方问寒并不推辞,对裴落笙颔首示意后便收伞随杨逸进屋了。

屋外剩下两人各怀心思。


方问寒知夜半十分正值妖兽活跃,便穿好行装,飞身上屋顶打坐,以自身灵力探查周围情形,如水纹般波动的灵力可视的以他为中心层层叠叠的往外散去。

他修为高深,灵力也甚是迫人,这番耗动灵力是探查,也是威慑。

斜倚在床头看书的谢玄清一顿,叹了口气,将书合上随手往床尾一扔,扯了被子合衣躺下。

裴落笙呀裴落笙,你一句话可是半废了我的一身修为了。

可惜了,今天看不到了。

谢玄清将手伸出被子,手掌随意一挥,翻身睡了。

烛火跳动几下,屋内一片漆黑。


杨逸这边还是如同往常一样,二人说了会话,喝完药一颗糖便融在了唇舌间。

附着薄茧的指腹在裴落笙脸上摩挲着,两件单薄的中衣隔不住交叠的体温,也隔不住温热的手掌在腰迹游走的轨迹。

裴落笙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杨逸勾起的嘴角,那是与白天在外人面前不同的感觉,是杨逸专属于他的面容,侵略与诱惑并存,似乎吃定自己会主动。

但那并不令人讨厌,或许说裴落笙爱极了杨逸这幅样子更贴切。


二人初识,便是在长歌门。

彼时万花谷书圣携七圣弟子前往长歌门,旨在交流心得,陶冶情操,毕竟同为三大风雅之地,所学之物也多有交集。

作为药王弟子,裴落笙一手医术不说妙手回春倒也称得上高明,在众弟子间也数佼佼者,自然也在其列。

集会还举办了一场擂台以供习武弟子交流切磋,可这擂台却是极有意思。长歌门多水域,陆地占地并不多,因而错落着修建了不少水上浮台,却只比水面高处一点,几乎与水面持平。

这擂台便是在这水面上举办的。

莫问花间两心法讲的都是个身姿飘逸灵动,高手自然更是将身法练得炉火纯青,招式往来间便仿佛踏水而行,飘然若仙。

浮台四周建立的亭台便供给医画二门使用,既保证比武安全,又能锻炼弟子技艺,可谓用心良苦。


裴落笙就是透过亭阁那层蓝色薄纱看到的杨逸。

杨逸对面的花间裴落笙是认识的,那少年一手小轻功用得极好,花间游那手点穴截脉的功夫更是使得出神入化,在花谷是出了名的小霸王,打赢了不少师兄师姐,就是打起来不要命似的,可人生得标志,除了打架的时候说话还讨人喜欢,便叫人生不起气来——这便是裴落笙的小祖宗。小祖宗打架就喜欢挑厉害的,比他厉害的最好,直到最后能打过为止,所以日常是带着一身伤去找裴落笙的。裴落笙一边恶狠狠地说着:“痛死你算了!”一边在小祖宗龇牙咧嘴的喊着“哥哥!疼!”的声音里下手越来越轻。

真是个祖宗。裴落笙看到花间站上去,无奈叹气,边上的师兄拍拍他肩:“辛苦你了!”只是那语气更像是幸灾乐祸。裴落笙摇摇头,失笑道:“上辈子欠他的。”

不出意外,小祖宗输了。裴落笙因着花间看完了这场比试,知道花间输得不冤。这莫问只用了剑,在浮台上变换位置的时候,花间的鞋早已沾湿,而那莫问还是一身干爽,衣袍上只有招式碰撞激荡起的零星水花。用剑身法已至此境,更遑论琴。

“裴哥哥!杨逸好厉害啊!”小祖宗眼睛亮闪闪的,里头满是对杨逸的叹服。

又有一个人要被小祖宗缠上了。裴落笙给花间上药包扎,大脑却在叹气。

杨逸?倒是人如其名,身法确实够飘逸。

在接下来几个月里,裴落笙随着花间一起去约战杨逸,知道了杨逸不仅身法飘逸,性格也是恬淡闲适,总之整个人方方面面都诠释了这个“逸”字。

三个人的邀约,最后变成了两个人的独处。

一师兄打趣花间:“师弟啊,怎么不去找杨师兄切磋了?打过了?”

花间:“没有,打不过。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感觉我有点多余……”

师兄转头就让裴落笙收敛点,连小花间都觉得有问题了。

裴落笙有点尴尬的转头,又正好对上了花间懵懵懂懂的眼神,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。

于是裴落笙和杨逸行动和言语上都收敛了不少,却惊奇的发现彼此音律上的契合倒也是意外之喜。

同门们喜不喜就不知道了。

小花间觉得自己好像促成了什么,还挺骄傲。


万花弟子回谷后,裴落笙还保持着和杨逸的书信往来,两人关系早已定下,只靠书信传情,这对裴落笙来说太过难捱,却想着杨逸的性子,又生生压下了想见面的念头。

后来一日书信中,杨逸说到在一处地方相约见面,裴落笙马不停蹄的赶去了。

也是这一次,裴落笙才知晓杨逸并非全然是表面那样,他也可以很强势,也可以将直白的情话夹在言语间,也可以化作“欲”的本身,一举一动掌握着自己的身体变化,挑眉勾唇牵系着自己的心脏跳动,一字一句都是萦绕在耳畔的鬼魅低吟。

他甘之如饴。


以前无法抵抗,现在依旧。

裴落笙从来不会亏待自己。

他伸手拽着杨逸的衣领往下拉,鼻尖堪堪相接,杨逸便停下了。

“嘘,笙儿乖,小声儿点,那两位可都是修仙的。”

裴落笙斜眼一瞥:“晚安?”

杨逸轻笑,将剩下的距离尽数吞没。


在屋顶的方问寒一滞,握伞的手不由一紧。

抿了抿唇,心念:今晚并无异常,也威慑过了,想必妖兽也不敢来犯。

随即旋身下房顶,给杨逸裴落笙的屋子落了个隔音结界目不斜视的回了自己房间。

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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